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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蓁蓁双手放在大腿上，从来没这么紧张这么正儿八经过，趁卓商不注意，她又朝瞥了他几眼。心里疑惑，没道理啊，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？
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，到底同意不同意啊？
☆、【……】
没想到还没等到卓商的回应，佟蓁蓁自己先忙得不可开交。
她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，工作上的事并不顺心。
佟蓁蓁坐在台阶上，自言自语，“谁有那么容易啊，谁都有一段难以言说的过去。”
她忍不住笑笑，“谁能保证天真不知愁啊？我这叫乐观。”
前奏响起的时候，总能想起很多事情。
日落黄昏的时候，街头有人卖唱，佟蓁蓁很累，奔忙了一整天，一无所获。佟蓁蓁就坐在台阶上，喷泉水顺着五彩的灯光流下来。
佟蓁蓁不知道自己的将来在什么地方。但她想留在这里，小城镇里的人，总是拼命往城市里挤，即便前方路途遥远，但人有念想，那很值得。
佟蓁蓁遭遇了瓶颈，她却很庆幸，这时候卓商能陪在她身边。
她和那个导班的对话还历历在目。
“我不明白，我明明做得很可以。”
“小佟，你自己也承认了，只是做得还行，我一直觉得你可以做得更好。”导班叹了口气，语气很惋惜，“可是你看，小柳就做得最好。”
佟蓁蓁不明白，为什么她费尽心思才能完成的事，其他人就能轻易完成。
柳芷兰，每一个时期都有一个没有办法超越和必须经历的人。
少女时期是另一个人，现在，是这个柳芷兰。
有同事感觉到不对劲，所以问起她。
“rry啊，我不知道我遇到了什么问题。”
“i，你是不是认识这个柳芷兰啊？”
佟蓁蓁长呼了口气，咧嘴笑道，“认识啊，她很厉害。”
“鳏夫啊，我又碰到那个女人了。”
卓商低下头，“这么有缘”
“我倒是宁愿不要这种缘分，我估计好日子到头了，只要有这女人在，我就没好果子吃。”
“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。”
“谁说的，我很不愿意和这女人和这女人一起共事，跟她做事很累啊，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强势。”
卓商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，“都是小事情，不要放在心上，做好自己。”
郭芙蓉给佟蓁蓁提了一盒口服液过来。两人说说笑笑。
佟蓁蓁坐在沙发上，穿着简单单薄的居家服，盘着腿津津有味地吃着青豆，嗑瓜子。
“我那是懒得跟她计较好不好，像她这么拼死拼活的，至于吗人年轻的时候不及时享受一下，到老了还有什么可玩儿的力气都没了。”
一向沉默寡言的卓商，本来还在敲击键盘，突然扭过头，“没多余的话，何必在乎她，自己埋头做事就行了。”
佟蓁蓁看着卓商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她抿嘴笑了笑，吐出瓜子壳，话糙理不糙啊，这鳏夫有时候说的话还挺在行。
明明之前已经听他说过，但再听一遍，却还是很动听，仿佛沾上蜜水的情话。
☆、【过年】
年末，各家都在准备丰盛的晚宴。
佟蓁蓁也和卓商去大市场采购，在路上碰到一个卖蛋糕的小姑娘。
佟蓁蓁指着上面奶油作的画，逗弄人家小姑娘，“这个，也能吃的？”
估计是她的动作太直白，结果把人家的耳根都都逗红了。
“小姑娘，你脸红什么呀？”
佟蓁蓁笑得开心，挽着手臂笑得花枝乱颤，撩妹的功夫，她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卓商觉得这姑娘简直就是活宝一个，“你逗人小姑娘做什么？”
佟蓁蓁故意撩了撩耳边的碎发，笑得很羞涩，“想证明姐姐我宝刀未老，魅力只增不减。”
卓商看着佟蓁蓁提的一大包东西，忍不住来了句，“你是不是购物狂啊？”
“是啊，我不买东西还好，一买东西呀，根本就停不下来。”佟蓁蓁一边搬箱子，一边回头气喘吁吁地对卓商笑出声，“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不买。”
“还有啊，如果我因为某种原因钱被偷了掉了或者是不见了，假如不见的是两百，只要不是我用出去了，那我怎么着都会自己再花走两百，即便当时我已经没剩下多少钱了。”
“多少都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吧，反正我也浪费了这些钱，也不在乎再多一点，好歹还是自己用出去自己享受了。”
卓商帮她把另一个箱子搬了上去。
这姑娘的心思，他有时候真不理解。大约真是人老了，有代沟。
从郊区的农贸市场开车回去。夜晚的星辰格外明亮。
佟蓁蓁仰头，天空下了雪，雪花飘飘。地上薄薄一层白的，他们踩在雪地上。
她手里抱着一大包蔬菜水果，用纸袋装好了，很好看。
佟蓁蓁突然发觉前方的光亮，忍不住惊呼，“累死我了。灯塔”
走在漫天的雪地里，灯塔微弱的光线和漫天的星辰。
佟蓁蓁缩着脖子埋进厚厚的围巾里，只露出两只眼睛，别说，这白茫茫的一大片，还挺浪漫。
卓商问了句，“晚上吃什么”
佟蓁蓁笑，“你决定。”
“你不打算求个老婆啊？”佟蓁蓁突然想起这个，“嘿，你可别嫌我烦，身为室友，我也是为你好啊，你说你也好歹老大不小了，一个人多不好，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。”
卓商无奈，“这